毛 主席为商纣王平反
毛 主席为商纣王平反
毛主席为商纣王平反
“把纣王、秦始皇、曹操看作坏人是错误的。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。他经营东南,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,在历史上是很有功劳的。纣王伐东夷,打了胜仗,但损失也很大。俘虏太多,消化不了。周武王乘虚进攻,大批俘虏倒戈,结果使商朝亡了国。”“当时微子是里通外国。为什么纣王灭了呢?主要是微子反对他,还有箕子反对他,比干反对他。纣王去打东夷,把那个部族征服了。纣王是很有才干的。后头那些坏话都是周朝人讲的,不要听。” “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。商朝老百姓很拥护他。纣王自杀了,他宁死不投降。”(《毛读书笔记解析》,P1157,转引自高水然:《对纣王的评语》,淇园文萃)。
对毛主席为商纣王翻案的认识
***的历史观是博大精深的。遗憾的是很多人只知道***人民历史观,不知道毛主席还有更加深刻的历史观表述。辟如***为秦始皇、曹操大唱赞歌,表现了反传统历史的创造性思维,充满了辩证法。一九五九年六月二十二日 毛主席同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吴芝圃和书记处书记史向生、赵文甫、杨蔚屏、戴苏理五人作了重要谈话,涉及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谈话,为商纣王翻案的历史谈话,为商纣王翻案。
下面是摘录:
“毛主席:你这个汲县是夏禹封的,汲县人是大禹的子孙。商朝纣王亡了之后,微子被封为宋,就是现在的商丘。
吴芝圃:从封丘到濮阳、夏邑、商丘、杞县,一直到禹县,这都是夏朝活动过的地方。
毛主席:商朝起于商(现在叫商丘),后头它的后代搬到豫北殷(今安阳小屯村)。武王伐纣,还在朝歌(今淇县)封了纣王的儿子武庚。武庚后来跟武王的弟弟管权、蔡叔同盟造反,起来反对周朝。
吴芝圃:管叔就封在这个地方,郑州的老城就叫管城。
毛主席:蔡叔就封在蔡,后头变成上蔡。对于周朝说来.管叔、蔡叔都是叛乱分子。当时微子是里通外国。为什么纣王灭了呢?主要是比干反对他,还有箕子反对他,微子反对他。纣王去打徐夷(那是个大国.就是现在的徐州附近),打了好几年,把那个国家灭掉了。纣王是很有才干的,后头那些坏活都是周朝人讲的,就是不要听。他这个国家为什么分裂?就是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反对派。而微子最坏,是个汉奸,他派两个人作代表到周朝请兵。武王头一次到孟津观兵回去了,然后又搞了两年,他说可以打了,因为有内应了。纣王把比干杀了,把箕子关起来了,但是对微子没有防备,只晓得他是个反对派,不晓得他通外国。给纣王翻案的就讲这个道理。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,商朝的老百姓很拥护他。纣王自杀了,他不投降。微子是汉奸,周应该封他,但是不敢封,而封了纣王的儿了武庚。后来武庚造反了,才封微子,把微子封为宋,就是商丘。”
毛主席这段话高度评价了商纣王,是反潮流的,因为众所周知,商纣王是人人皆知的昏君,是不是他老人家讲错了呢?如果笔者没有经历过文革,就一定会认为***说的不对,但经过文革了,自然就赞成***了。为什么呢?因为公开出版物谈文革都是假的,是颠倒黑白的,所以自然要联想历史。原来,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,都是胜王败寇的历史,都是被加工曲解的历史。周武王打败了商纣王,自然武王是率仁义之师替天行道的明主,而纣王就是领乌合之众逆历史规律的昏君了。
毛主席还讲了汉奸问题,比干、箕子、微子等是不是卖国分子?如你站在商朝立场上,他们肯定是汉奸、卖国求荣,而你站在周朝立场上,一定会表扬他们与时俱进,崇尚自由,成了英雄了,并把他们写到史书上大肆宣传,让商国之民学习效法了。正如当今活跃在中国的新自由主义分子,对他们的一切卖国行为,敌国一定会大加赞赏,又封民主斗士,又发美金奖励,希望中国人都如此,都与时俱进,那时灭中国的目的也就实现了,大可美其名曰:不战而屈人之兵了。
毛主席诗云:三皇五帝神圣事,骗了无涯过客,真是一句顶一万句!
政治不仅是血腥的,而且是虚伪的。在政治斗争中,皮厚才能自保,心狠才能立足,这是政客们的生存之道。李宗吾两个字点破实质,一个是厚,一个是黑。中国历史上,皇帝坐稳了江山,第一件事就是要改写历史,写上一个朝代皇帝的暴戾,为自己正名顺言。皇帝们把反对自己的人称为乱臣,可又几个朝不是乱臣打下江山。乱世之中,农民起义是对对碰,杀一个人成贼,杀一百人成魔,杀一万人可能称王,但至少要杀上百万人,剪灭了诸王,才能奉天承运。武功是基础,治天下还要学文,这个道理,庄子讲得很清楚,盗跖只有听信了孔子,才能成为一方的王侯。
毛主席熟读历史,商纣王的灭亡不是因为暴戾,比干和箕子本来都是谋反,纣王比较仁厚,就赦免了一些人。以前,周文王是被当做人质的,纣王把文王放了,并送给周国一些土地和物质,周也是商的臣民,商对周有恩,纣王这样以为就可以安心了,派兵去攻打少数民族,而且,也胜利了,有很多俘虏,送到京城,这个时候,有人劝纣王杀掉俘虏,以免后患,纣王也没有同意。而这个时候,以前谋反被赦免的箕子,跑到周国,告诉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,轻而易举可以灭掉商,于是,周国攻打商纣,商精锐远征,商战俘起义,纣王自尽。纣王的灭亡不是因为暴戾,而是因为仁厚,战俘没有处理好,杀了就没有事了。
历史上后世文人要为周王正名顺言,不然的话,周一家子乱臣贼子,周公哪里还有美可言,牌坊也就没有了。史书必然要把纣王写得很暴戾,不仅如此,为了把纣王的罪行坐实了,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,加上妲己商纣王的戏就全了,而且,还要把妲己写成狐狸精,这样才够引人入胜。戏剧是中国的一个特色,上千年来,通过戏剧,人们总是在宣扬着什么。
我们汉人真正的敌患是国内的满族!
论儒教华夷之辩的汉奸卖国实质——血缘高于一切!
当我汉人被整亿整亿的屠杀时,太上老君拉屎去了!
中国人居然崇拜成吉思汗?
只有上帝能对付那种最邪恶恐怖的满族魔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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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尽一切附体,灭尽一切佛理。清醒做人,必懂道理;践行道理,以正人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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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明 (管理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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纣恶七十事的发生次第
殷纣王是古书及民间传说中的暴王、昏君和恶人的代表,关于他的种种“恶行”,古书中记载甚多,但是这些记载基本上都是出于后人的累加。顾颉刚先生此文旁征博引,将古籍中记载的纣王的“恶行”都搜集起来,逐一道明出处,指出其产生的时代与根据,说明了纣的所谓种种罪恶大部分出于杜撰或附会,并非史实。顾先生此文根据充分,论证平白翔实,会让我们对纣这个历史人物有个比较客观的认识。古人也不是对这个没认识,比如《淮南子》一书,它里面虽然也记载很多纣的恶行,也不得不承认“三代之善,千岁之积誉也;桀纣之谤,岁之积毁也”。其实殷纣王虽然独断专横了点儿,可也并非如古书中说的那样恶行累累,应该是个比较有雄才大略的王,只不过周人趁他倾尽国力征伐东夷后方空虚的时候,钻了空子,纣力战不胜,身死国亡,成了亡国之君,所以后人才诽毁他。郭沫若等学者曾经呼吁给殷纣王平反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顾先生此文首发于《语丝》第二至第三册(1924年11月24日-12月1日出版),后收入《古史辩》第二册上编(第82-93页),原文繁体竖排、旧式标点,今改为简体横排、新式标点。如有疑问,请查检顾先生原文。
顾颉刚
春秋战国时人说话,最喜欢举出极好的好人和极坏的坏人作议论的材料。极好的好人是尧、舜、禹、汤;极坏的坏人是桀、纣、盗跖,所以战国时有一句成语,叫做“誉尧非桀”(这句话的本义原是誉尧舜而非桀纣,因为要句子短一点,便单举了尧、桀。实际上,誉舜非纣的更要多。)一个人天天给人家称誉,自然要好到三十三天的顶上去了;一个人天天给人家非薄,十八层地狱的末一层也就按定他跌进去了。这种过度的毁誉,说得太离奇时,即在没有历史观念的时代,也免不得引起听者的疑惑,所以尧舜的誉有《韩非子》等怀疑,而桀纣的毁也被子贡和荀子看出了破绽。
荀子道:“古者桀纣……身死国亡,为天下大僇,后世言恶则必稽焉。”(《非相篇》、《正论篇》)
说到“言恶必稽”,分明看出桀纣负了种种恶事的责任,为无量数恶人当着代表。但他并没有进一步推翻伪史。
子贡便老实说破了,他说: “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!是以君子恶居下流,天下之恶皆归焉。”(《论语·子张篇》)。这是说明纣的不善的声名都由于他所站的恶劣的地位而来,说得非常的对。
因为普通人的心目中原是不看见个人而只看见地位的;老话所谓“牌子”,新语所谓“偶像”,都是这种心理的表现。这种心理表现得最明白的证据,即是《汉书·古今人表》。《人表》上把人类分作九等,最上是圣人,最下是愚人,似乎是专依品性而定上下的。但一去细看,就可知道他们的上下原是根据于成败。如被秦始皇灭掉的六国之君,他们有什么劣迹,他们的被灭不过是所处的时势的不幸,然而一个个都放在下中和下下两等之中。秦始皇总可以说是一个无道之君了,但因为他成就帝业,必要保留一点面子,也就放在中下。谚云:“成则为王,败则为寇”,这个观念能跳出的有几人呢!纣既不幸亡国,他的牌子天天被周朝人毁坏,他成为一个罪恶所归的偶像自然是无足怪的事了。春秋时横议之风尚未盛,而子贡已经说出这段的话,那末到了“寓言十九”的战国,纣的一身所受的“天下之恶”的多,更是当然的了。
从前人作史,每喜把古人传下的话整齐排比,成为总清账。这样做去,粗看确是很完备,但来源还没有弄明白,骤然结清,开的虚账也就混过去了。我们因为不甘心承认这些虚账,所以要检齐所有的文券,另立流水簿,加以审查,标出按日开进的虚账。现在就用了这个方法,把纣的故事试验一下。
我们若把《尚书》(除《伪古文》)中纣的罪恶聚集起来,结果,便可以看出他的最大的罪名是
——酗酒。
关于这事的话,有《微子》的“我用沈酗于酒”、“方兴沈酗于酒”,《酒诰》的“在今嗣王酣身,……诞惟厥纵淫泆于非彝,用燕丧威仪,……惟荒腆于酒”,《无逸》的“殷王受之迷乱,酗于酒德”。其实酗酒是那时的风气,并不是纣的独特的罪恶,所以《酒诰》又说:“我民用大乱丧德,亦罔非酒惟行”,“殷之迪诸臣惟工,乃湎于酒”,而武王对于妹土,竟命康叔“群饮,汝勿佚,尽执拘以归于周,予其杀”。我们只要看周朝用了死刑来禁酒,便可知道商人的喝酒正似现在人的吸雅片,已经成了有普遍性的深入骨髓的病癖了。
其二,是不用贵戚旧臣。
关于这事的话,有《微子》的“吾家耄逊于荒”,“咈其耇长,旧有位人”,《牧誓》的“昏其厥遗王父母弟不迪”,《召诰》的“厥终智藏瘝在”。
其三,是登用小人。
关于这事的话,有《微子》的“卿士师帅非度”,《牧誓》的“惟四方之多罪逋逃,是崇、是长、是信、是使,是以为大夫卿士;俾暴虐于百姓,以奸宄于商邑”,《立政》的“惟羞刑暴德之人同于厥邦,乃惟庶习逸德之人,同于厥政。”
其四,是听信妇言。
这惟有《牧誓》的“惟妇言是用”一句话。
其五,是信有命在天。
这有《西伯戡黎》的“王曰:‘呜呼,我生不有命在天!’”《酒诰》的“厥心疾很,不克畏死;辜在商邑,越殷国灭无罹”,《多方》的“以尔多方大淫图天之命,屑有辞。”
其六,是不留心祭祀。
这有《牧誓》的“昏弃厥肆祀弗答”,《多士》的“罔顾于天显民祇。”
从以上六项看来,纣只是一个糊涂人,他贪喝了酒,忘记了政事,所以把他的国亡掉了。崔述云:
“盖惟迷于酒色,是以不复畏天念祖,以至忠直逆耳,谗人倖进。”(《商考信录》)
他的罪状确是只有这一点,这都是庸人的愚昧,并没有奇怪的暴虐,何况这些话大都是从周朝人的口中说出来的,他们自己初有天下,以新朝的资格,对于所灭的国君发出几句斥责的话,乃是极平常的事,而且是应该有的事。即使被灭的国君是一个圣人,这些笼统的斥责之言于例亦不可少,因为既要打他,就不得不骂他。
《韩非子·外储说》云:“文公伐宋,乃先宣言曰:‘吾闻宋君无道,蔑侮长老,分财不中,教令不信,余来为民诛之。’”
“越伐吴,乃先宣言曰:‘我闻吴王筑如皇之台,掘深池,罢百姓,煎靡财货,以尽民力,余来为民诛之。’”
读了这种话,再去看《牧誓》、《多士》诸篇,颇使得我们要骂纣而不忍。所以我们对于西周时纣的罪恶的传说,只须看作一种兴国对于亡国的循例之言。
东周时,初有学者阶级,也初有论议,他们本着“劝惩”之心来说话,把亡国的纣当作箭垛,朝着他放箭,他的罪状一定加增得不少。看子贡的评论,可见一斑。但不幸书缺有间,我们已无从知道了。只《论语》上有以下的一节:
①子去之。②箕子为之奴。③比干谏而死。
在战国的书籍里,他的罪条骤然加增得很多,而且都是很具体的事实。列举如下:
①抑沈比干。(按:此颇有投比干于水的意思,如王子庆忌于要离然者,故别列。)②赐封雷开。(以上二条见《楚辞》。)
①糟丘。②酒池。③肉圃为格。④雕柱而桔诸侯。⑤刑鬼侯之女而取其环。⑥戳涉者胫而视其髓。⑦杀梅伯而遗文王其醢。⑧脯鬼侯。⑨作为璇宫。10筑为倾宫。11剖孕妇而观其化。12杀比干而观其心。(按:《论语》但云“谏而死”,此云“观心”,故别列。)13任恶来。14言而不信,期而不当。(以上十四条见《吕氏春秋》。)
①囚文王七年。(见《左传》。)
①为象箸。②设炮烙。③翼侯炙。④作靡靡之乐。⑤为长夜之饮以失日。(以上五条见《韩非子》。)
1熊蹯不熟而杀庖人。(见《御览》引《缠子》。)
1南距朝歌,北据邯郸及沙丘,皆为离宫别馆。(见《史记正义》引《竹书纪年》。)
1为玉床。(见《世本》。)
1脯鄂侯。(见《战国策》。)
1脯鬼侯以享诸侯。(见《逸周书》即《礼记》。按《吕氏春秋》但云“脯”,此云“脯以享诸侯”,故别列。)
到了西汉,他的罪恶的条款因年代的更久远而集叠得更丰富了。现在把已见战国人称引的删去,把賸馀的列举于下:
1距谏、饰非。2矜人臣以能,高天下以声,以为皆出己之下。3作北里之舞。4厚赋税,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。5益收狗马奇物,充仞宫室。6益广沙丘苑台,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。7大最(聚)乐戏于沙丘。8使男女倮相逐于酒池肉林之间。9废商容。(以上九条见《史记》。)
作梏数千,梏诸侯之不谄己者。(见《新书》。按:这条当即由《吕览》的“桔诸侯”而来,惟高诱注《吕览》,谓“雕画高柱,使桔槔于其端,举诸侯而上下之”,则与此不可并作一事。)
1燎焚天下之财。2燔生人。(按:《淮南》以此语与“为炮烙,铸金柱”等语并列,似与炮烙非一事。)3铸金柱。4析才士之胫。(按:此不云“涉者”,故别列。)5热斗。(高诱注:“庖人进羹于纣,热,以为恶,以热斗杀之”,与《缠子》所云不同。)6听崇侯虎、屈商之言而拘文王于羑里。7宫中成市。(以上七条见《淮南子》。)
1鹿台,其大三里,高千尺,临望云雨。(见《新序》。)
1妲己之所誉贵之,妲己之所憎诛之。(见《列女传》。)
1谀臣左强教为象廊,将至于天。2壮士斩其胻。(胻,脚脛也。按:此与“析才士之胫”差同,但“壮”与“才”又不同。)3杀周太子历。(以上三条见褚先生《补史记·龟策列传》。)
又有虽非新添而对于旧有之说加以较详的摹写的,有《列女传》上说妲己的话:(加油添醋,夸大其词。)
“百姓怨望,诸侯有畔者,纣乃为炮烙之法,膏铜柱,加之炭,令有罪者行其上,辄堕炭中,妲己乃笑。比干谏曰:‘不修先王之典法,而用妇言,祸至无日。’纣怒,以为妖言。妲己曰:‘吾闻圣人之心有七窍。’于是心而观之。”
这是把作炮烙与剖比干的两项罪名令妲己分担了。
到了东汉,似乎没有新添的罪条。但《论衡》上引着一段话,却把“长夜之饮以失日”的一件故事用二百四十倍的显微镜放大了:
“纣沈湎于酒,以糟为丘,以酒为池,牛饮者三千人。长夜之饮,忘其甲子。车行酒,马行炙,百二十日为一夜。”
东晋时《伪古文尚书》出来,又为他添上了三条:
1焚炙忠良。(按:焚炙忠良未知为谁,故不与炮烙条合。)2罪人以族,官人以世。3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。
那时皇甫谧做了一部通史,名唤《帝王世纪》。他是造伪史很有名的人,所以他集合了前人的旧说,更加上自己的幻想,综合而成为一整篇的纣的罪状书。(这与司马迁集合战国、秦、汉时人的纣恶说而成为一整篇是一样的。)《帝王世纪》一书虽失传,但这些文字还被引于《太平御览》及《尚书疏》等书,可以覆按。现在把他所说的话能够增加我们的异闻的写在下面:
造倾宫,作瓊室、瑶台,饰以美玉,七年乃成。其大三里,其高千丈。其大宫百,其小宫七十三处。
宫中九市。(按:《淮南子》但言成市,此云九市,故别列。)
六月发民猎于西山。
天下大风雨,飘牛马,坏屋树,天火烧其宫,两日并尽。或鬼哭,或山鸣,纣不惧,愈慢神。
杀人以食虎。
欲重刑,乃先为大熨斗,以火热之,使人举,辄烂手。(按:此条当即《淮南子》的“热斗”。但据高诱注文则热斗事系出偶然,而此则有意的定此刑罚,为异。)
多发美女以充倾宫之室,妇女衣绫纨者三百余人。
诛邢侯。(按:一说邢侯即鄂侯。)
剖比干妻以视其胎。
文王之长子伯邑考质于殷,为纣御。纣烹以为羹,赐文王,曰:“圣人当不食其子羹。”文王得而食之。纣曰:“谁谓西伯圣者?食其子羹尚不知也。”
在皇甫谧的前后作纣的罪状的说明的,有以下二条:
(一)斮胫的说明——老人晨将渡水,而沉吟难济。纣问其故,左右曰:“老者髓不实,故晨寒也。”纣乃于此斮胫而视髓。(见《水经注》。)
(二)夏猎的说明——纣以六月猎于西土,发民逐禽。民谏曰:“今六月……地务长养,……君践一日之苗而民百日不食。天子失道,后必无福。”纣以为妖言,诛之。后数月,天暴风雨,发屋折树。(见《金匮》。)
自晋代以后,他有没有再添出什么罪状,我可不知道了。这或者因为纣的暴虐说到这等地步,已经充类至尽,再也不能加上去,或者因为学者的历史观念高了一点,知道耳朵里听来的传说不能作为信史,不肯写在纸本上,二者均不可知。但学者方面即是如此,民众的传说总不会因他们的不肯写在纸本上而终止其发展性的,它依然是这样地发展。结果就成了现在在下等社会中很有势力的《封神榜》一书,又把这些人事经过神话化了。
我写这篇,希望大家把它当作《徐文长故事》一类书看,知道古代的史实完全无异于现代的传说;天下的暴虐归于纣与天下的尖刻归于徐文长是一样的;纣和桀的相像,与徐文长和杨状元的相像也是一样的。这一点意思非常浅显,所举的证据也是神明白,想来读者必不至于索解不得。倘有笃志信古之士一定要说古书无一字无来历,古人的话不可轻于怀疑,那么,我们先要请问以下的几条:
(一)纣造的台的高度,应照《新序》说是“一千尺”呢?还是应照《帝王世纪》说是“一千丈”呢?
(二)斮胫的人,应照《水经注》说是“老者”呢?或应照《淮南子》说是“才士”呢?还是应照《补史记》说是“壮士”呢?
(三)所剖的孕妇,应照《吕氏春秋》说是一个平常人呢?还是应照《帝王世纪》说是比干之妻呢?
(四)给文王吃的人肉羹,应照《吕氏春秋》说是梅伯的呢?还是应照《帝王世纪》说是伯邑考的呢?
(五)《补史记》说纣杀的“周太子历”,这是何人?
这些问题都请考实了告知我们。否则我们在这样参差牴牾的古史中,便是要信也苦于无从信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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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《商代史》(中)
第三部分 对帝辛(纣)的评价有失公允
纵观中华史学界,从西周到清这三千年,主流史学一直是妖魔化帝辛的,到明代随着神话小说《封神榜》的出现,更是将帝辛妖魔化到登峰造极的地步。期间,如孔门弟子子贡等虽也为帝辛说了句把公道话,但那仅是凤毛麟角而已。近代史学家顾颉刚对纣王的每条罪状发生的时间次序进行过排谱,写了《纣恶七十事发生的次第》。文中指出,纣王的七十条罪状是从周朝开始陆续加上去的。文中列举纣恶出于《尚书》的,只有六项,战国增二十项,西汉增二十一项,东晋增十三项。顾氏进而指出,现在传说的纣恶是层层累积发展的,时代愈近,纣罪愈多,也愈不可信。
在近代、现代,第一个为纣王鸣冤并大加赞扬的是郭沫若。1945年,重庆文治出版社首次印行郭沫若的史学论集《青铜时代》。该书中的《驳<说儒>》,是直接针对胡适先生《说儒》一文而写的。胡适先生通过研究上古史,断定“殷自武丁以后,国力渐衰;史书所载,已无有一个无所不胜的‘武王’了”。郭沫若认为这种说法“不尽合乎史实”,强调“像殷纣王这个人对于我们民族发展上的功劳倒是不可淹没的。殷代末年有一个很宏大的历史事件,便是经营东南。这几乎完全为周以来的史家所抹杀了。这件事,在我看来,比较起周人的剪灭殷室,于我们民族的贡献更要伟大。这件事,由近年的殷墟卜辞的探讨,才渐渐地重见了天日。” 1959年6月30日,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、中国科学院院长的郭沫若视察安阳。他重点考察了王裕口、后岗、小屯一带的殷商遗址。每到一处,他都仔细查看,细细品味,详细询问每一件古物发掘的地点、土层和墓道状况,不时指出这些出土文物对研究我国古代历史的珍贵价值,并勉励安阳考古队的同志们要认真严谨地做好发掘和整理工作。郭老还即兴泼墨挥毫,书写了《访安阳殷墟》、《观圆形殉葬坑》两首脍炙人口的诗篇。今天,郭老的《访安阳殷墟》诗句,已经家喻户晓:
毛主席说:“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、能文能武的人。他经营东南,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,在历史上是有功的”。(见陈晋主编《***读书笔记解析》第1158页,广东人民出版社,1996年7月版)
“纣王那个时候很有名声,商朝的老百姓很拥护他”。 (同上书,第1157页)
毛主席在为纣王平反同时,又挥起大棒打倒了为众多史家歌颂了三千年的“三仁”。“三仁”之首的微子,首当其冲,成为毛主席口诛笔伐的对象,成为“汉奸”、“里通外国”分子。他说:“为什么纣王灭了呢?主要是比干反对他,还有箕子反对他,微子反对他。……这三个人都是反对派。而微子最坏,是个汉奸……。纣王把比干杀了,把箕子关起来了,但是对微子没有防备,只晓得他是个反对派,不晓得他里通外国。”(见***1959年6月22日同吴芝圃等人的谈话(见《党的文献》1995年第4期),收入陈晋主编《***读书笔记解析》。)
在中华史学界的主流学者中,除了郭沫若和董作宾以外,还有许多学者,对商末帝辛的政绩持客观、公正的态度,能科学审视末代商国大政。
大陆史学大家蔡美彪(1928年生,健在)和台湾的史学泰斗李定一(1919-2002)就是其中突出的两位。
蔡美彪遵照***同志指示,受中国社会科学院陈奎元院长委托,以85岁高龄、殚精竭虑、字斟句酌、穷一生积学、历三载时光、独自撰著的一部简明中国通史型普及史书《中华史纲》于2012年6月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。他在这部不到400页的通史型著作中尚能留给帝辛大半页的篇幅,给帝辛以客观、公正的评价,这是一般普及型通史著作做不到的,难能可贵啊!他在该史书中客观地指出:“商国最后一个国王受辛”“几次出兵攻伐东夷的人方等国,屡获胜利,掳得大批的俘奴。”认为“纣似曾企图有所改革,不祭祖先以减少杀奴,收容逃亡奴隶以缓解反抗”,“纣是有作为的国王”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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